【生活光影】2016/07/27.我不是正面,只是過日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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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要值班,下午應該還有得忙,趁上午的空檔把日記寫一寫。

上午看到『「殘障不存在最好!」日本照顧智能障礙者設施傳屠殺慘劇 釀19死26傷』這篇報導,心裡的震撼,不只是因為這起殺人案本身所具有的震撼性,兇嫌的背景、動機,還有我們做了多少準備,同時又有多少共識?

這篇報導引用了這段話:『植松聖在手寫的陳情信中提到「當重度多重障礙者的家庭生活和社會活動都極為困難時,希望可以在監護人的同意下進行安樂死,這樣的世界就是我的目標」』。

這段話絕對不能將兇嫌反體制殺人的行為合理化,但是我相信,他應該是說出了不少身陷困境照護家庭,想說卻不敢說的話。深怕這句話一說出來,親戚朋友、社會大眾有了不好的觀感,群起攻之反而讓自己孤立無援。

當然我們可以把這個事件當成偶發事件,但或許台灣可以好好借鏡。單單只是扶老比逐年降低,但年輕人薪資所得與物價上漲不成比例,這本身就很容易醞釀出許多社會問題。更別說身心障礙這個區塊,若非事到臨頭,我們永遠覺得身心障礙世界似乎是另一個平行時空,一旦面臨就是一連串的手足無措,美好的舒適圈瞬間支離破碎,然後開始盡最大的能力開始做功課。功課作了一陣子才恍然大悟,原來這功課要做一輩子。

這些,就是我前面說的準備與共識。共識若非來自全民,政府無從準備。

所以看了這則報導與今天的日記之後,真的不要說我很正面,我只是選擇過日子的方式,別跟日子過不去而已。現在有外籍看護,我可以用登山或攝影來舒緩負面情緒。未來我自己照顧玲玲,我也會用喘息照護給自己留一點呼吸的空間。

更何況如果兇嫌的陳情信真的出自真心,你們不覺得他其實「正面」得太超過了嗎?只有正面,未必就是好事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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